“绝对有必要杀掉普朗什吗?”
纳马提皱起眉头。“为何没有?你反对一宗谋杀,却不反对另一宗吗?你希望普朗什清醒后,告诉当局他所知道有关我们的一切吗?何况,我们安排的是一场家族纷争。别忘了,普朗什其实就是芮奇·谢顿。你们两人看起来会像是同时开火,或者会像是谢顿曾经下令,他的儿子若有任何敌意行动,就要立刻将他射倒。我们一定要把父子反目的说法弄得人尽皆知,那会使人想起血腥皇帝马诺威尔统治下的坏年头。这种丑恶的行径一定会令川陀人民厌恶,将这件事加在他们亲眼目睹和亲身经历的一切效率低下和故障频仍之上,他们就会齐声召唤一个新政府。没有人能拒绝他们,尤其是那个皇帝。然后,我们就进场了。”
“这么简单?”
“不,不这么简单,我可不是活在一个梦幻世界里。很可能会有某个临时政府,但是它注定失败。我们一定要让它失败,然后我们再公开现身。川陀人始终未曾忘记久瑞南当年的主张,而我们要重新举起这个大旗。等到时机成熟——不会等太久的——我便会当上首相。”
“而我呢?”
“终究会当上皇帝。”
安多闰说:“一切都顺利的机会实在很小。这点安排好了,那点安排好了,其他事也安排好了。所有这些都要凑在一起,完美地结合起来,否则就会失败。在某个地方,某个人难免会弄砸,这是不可接受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