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乐观的情况,让顾柏年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玄华院气氛压抑着,连扑棱着翅膀的鸟儿,似乎都察觉到这低气压,叫声都比往日小。
昭昭意识模糊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要多很多,迷迷糊糊的时候,无论簪月怎么哄她都不肯喝药。
盛大夫还特地改良药方,加了些东西让它不那么苦,能好喝一点。
但毕竟是药,也不能真的把它变成糖水,难免会有些苦涩,虽然已经改善了很多,但昭昭鼻子对这个味道异常灵敏。
只要一闻到药味,便立马蹙着眉,眼睛和鼻尖都嫣红嫣红的,明明没有醒,但还是委屈巴巴的下意识软声拒绝:“不……我不要,呜……”
那可怜的小模样,仿佛给她喝药就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弄得簪月根本硬不起心肠,束手无策的端着汤药不知道怎么办。
最终,还是要靠顾柏年。
换了谁都喂不下的药,只有他来了,才能让昭昭乖乖喝下去。
所以这几日,顾柏年每天踏着点在早朝结束后,中午回一次丞相府,晚上也不把政务堂当家,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那里鞠躬尽瘁了,而是在属下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准时走出政务堂的大门。
他走出大门老远,张参政才敢小声说:“难道丞相大人贵体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