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男人?”霜枝压了压眉心。
这话要是让公子听到,真的要影响小公子的身高了。转念一想,小公子便是料定了公子不在家,才敢这般胡咧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傅子宁!”靳月冷着脸,“说人话!”
傅子宁小小的身子一颤,当即往宋烈身边靠了靠,眨着一双大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低声哽咽,“能不打吗?”
“娘不在意什么花楼什么风尘女子,娘在意的是一个人的品性,偷鸡摸狗要不得,这一顿打是免不得的。”靳月瞧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靳丰年,“爹会看着他吧?”
靳丰年连连点头,“打就免了,孩子还小,不懂事。”
“爹若是做不到纵他一辈子肆意妄为,就不要护,否则便是害了他。”靳月慢条斯理的开口,“谁都陪不了他一生,唯有品性这东西,才是伴随他一生的护身符。”
靳丰年垂眸,这话,阿珏也说过。
“我不求儿女有出息,什么功名利禄,什么位居人臣,我和相公都曾经拥有过,试过了,没什么可稀罕的。”靳月继续道,“我只求他们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不管走到哪儿,都能把腰杆挺直了,说一句问心无愧。”
靳月望着自己的儿子,“你敢把腰杆挺直了,告诉母亲,你问心无愧吗?做贼心虚……有些东西会成为你生命里的污点,一辈子都抹不去。好好做个人,有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