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话不对,汉人这样欺咱们,南部举起了义旗又有什么不好?咱们不如在这里迎接……”
“混账,你懂个什么!义旗?汉人不是好东西,你以为广平府那些人就会善待你我?哼,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些事和我们没关系,眼下最紧要的是保全自己。连自己都保全不了,还说个什么?我看二叔说的对,还是去谅山吧,进了谅山,至少阖族老小安全无虞,大家过安生的日子,地呢,暂时就留在这里也无妨,将来迟早还可以回来,让黎福在这儿看着,断不会出什么差错。再者说谅山那里,禄州侯向来仁义,咱们黎家也算和他有些交情,有他照拂,料来可保无忧,这里的事,咱们黎家不要搀和,就算搀和也搀和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才是。”
“话虽如此,我却有几句话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摇头晃脑地道:“去谅山不是不可以,可是人离乡贱啊,咱们祖宗百年的基业难道就这么弃之不顾?这是其一。这其二嘛,举家迁徙,这么多人,途径这么多的府县,这清化以北说是太平,可是莫要忘了,沿途的官府却也是要吃人的,只怕……”